在五月一次出隊大休期間,席上聽到葉兄與華仔談到參賽毅行,小弟大膽要求加入;稍後再邀得陳兄加盟,我隊的人腳迅速確定了。又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一個邀請隊的名額因而無需抽籤,一切都似乎十分順利;可是問題不久便接踵而來。
先是葉兄因工事繁忙而換入蘭姐。蘭姐真是巾幗不讓鬚眉,每次練習我都要拼命急奔才可稍為追近。也許每星期一次這樣的急奔便令我的右膝響起了警號。
突然而來的傷患,幾乎令我的練習完全停頓。經過多次的物理治療依然毫無起色,即使勉強出隊最多也只能完成四分一路程。幾經掙扎,只好退出。幸好「健行」兵源充足,而小弟在隊中亦只是二三派腳色,輕易便找來鄭兄加入。鄭兄的實力是無容置疑的;十六小時的往績,又是蘭姐和陳兄上年的拍擋,加上進步神速的華仔,獲取好成績絕不成問題。可是高手永遠對自己要求極高,就在賽前一星期,鄭兄自己加緊操練時受傷了,嚴重得要扶杖幫助走路。在這時候才找人替入實在對誰都不公平,怎麼辦﹖
我抱著「我不入地獄,誰入地獄」的心態又再披上戰衣。在我傷後的日子裡,除了間中游水、打羽毛球外,一星期也行不到十千米。甚麼前五十、後五十、夜行、雙坳統統都沒有參加。這次完全是勇字當頭、空槍上陣。賽前兩天我問過隊友:如果在比賽當日我在某個時間還未到某個站我便退出了吧。我不是沒有信心走完,只是不希望其他人因我的原故而要多捱一個通宵。當時他們毫不猶疑便答我無論如何都要一同衝線。
十一號的早上,我們真的一同高舉雙手衝線。勝利的一刻,我記起的是蘭姐途中給我的止痛藥片和隊友的包容和扶持。
後記:另要感謝所有支援行友;看到鄭兄已大致復原,更是放下心頭大石。